出走,及回歸

當志工,憑的是一股熱忱;旅行,則讓家有了不同的意義。

在這兒,我們找到自己對志工旅行的想望,然後實踐。

2010/7/11

2009烏干達志工 范力仁

2009年11月21日星期六

踏上非洲大陸

來到這裡我們已經旅行了二十個小時,在飛機上我們幾乎沒真正睡著,疲憊的身體靠的是心裡的興奮支撐著。大約有一半的旅客在阿迪斯阿巴巴下機,包含從杜拜上機之後就在我旁邊一路打電動的白人老爺爺,似乎大部分的非黑人都在這邊離開了。從阿迪斯阿巴巴到烏干達大約還要飛三個小時左右,加上等待的時間大約還要五個小時才會抵達烏干達國際機場所在地恩德培。踏上非洲大陸的第一站,除了興奮、期待,伴隨的是長途旅行帶來的疲倦...

歡迎來到烏干達-恩德培國際機場

恩德培(Entebbe)國際機場是烏干達境內唯一的國際機場,不過它的規模實在不像是個國際機場,大小跟花蓮機場差不多。
UPA(Uganda Pioneers' Association)是VYA幫我們找到在烏干達的NGO,他們所列出來的計畫很吸引我們,因為許多計畫都是跟孩童有關,而這是我們搜尋的主要目標。經過篩選,我們決定選擇"Another Hope"這個孤兒院進行我們的志工活動。VYA幫我們處理了連絡以及認證等事宜,而我們則自行訂購機票,以及其他的準備工作。整個準備工作在出發前兩週達到高峰,包含了施打疫苗、處理銀行帳戶、兌換美金、購買必需品等等。有人說有時候準備旅行的工作甚至比旅行本身更有趣,這時候就有這種感覺。

2009年11月27日星期五

UPA:我的烏干達新家

車子忽然向右轉進一條只有泥土路面的巷子,並且在一個擁有小小前院的平房前停了下來。Patience告訴我們這就是UPA的總部,而旁邊就是志工住的guest house。我這才發現原來UPA是在郊區而不是在城裡,在guest house裡迎接我們的是三位德國志工Alex,Julia,Hana和一位芬蘭籍的女孩也叫Hana。我們的房間就在大門進去第一間,有兩個單人床,兩張帶桌的椅子,簡單不過對我們來說相當足夠了。經過二十幾個小時的旅途,我們終於能安頓下來,也終於安全抵達了我們的目的地。
不過這也才是整個故事的開始,接下來的五個月,必然會是我這一生最難忘的日子。

2009年12月4日星期五

Rolex...

就在離guest house不遠的路旁,有個賣食物的攤販,正用炭爐煎著像蛋餅皮的東西。原來這就是在中東很常見的食物chapati,我在三杯茶這本書裡面讀到過。除了這個,攤子上還放了許多雞蛋,還有一些蔬菜。Traver告訴我們這是當地非常受歡迎的食物,當地人叫它做chapati amaji。chapati就是餅皮,而amaji則是雞蛋的意思,簡單說就像台灣的蛋餅一樣,先把餅皮煎熟了之後,將蛋打在杯子裡,切些洋蔥、高麗菜還有番茄進去一起打,然後煎成蛋餅狀,最後把chapati捲在外頭,就變成蛋捲了。這個食物還有個非常響亮的別名,也是它的英文名字:rolex。沒錯!就是勞力士!事實上它是roll eggs的諧音,我們這些muzungu,也就是white people都說英文,所以當地人就給它取了英文名字,方便我們這些白人點菜。

Orientation 1

Sam是UPA總部的負責人,年約四十歲,相當溫和友善。今天的orientation是由他負責,他花了整整兩個多小時跟我們介紹烏干達的歷史、政治經濟狀況以及UPA的沿革,對於我們兩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人來說幫助不小。烏干達境內幾乎沒什麼工業,經濟由農業和礦業支撐,國民平均所得非常低,大部分的人僅能求溫飽,甚至很難維持溫飽,不過貧富差距非常大,有錢的人過著和我們一樣、甚至更為寬裕的生活。在現任總統奪權之前經歷過許多次政權轉移,掌權的都是軍人,不穩定的政治情況很難進行公共建設。而同時烏干達北部在前些年前飽受內戰摧殘,逾百萬兒童淪為孤兒,整個國家需要花費大量的資源幫助他們。加上嚴重的愛滋病以及瘧疾問題,都是拖累烏干達進步的絆腳石。

2009年12月7日星期一

Orientation 2

禮拜天就聽德國人們說orientation總共有三天,而第二天據說是參觀皇陵。這個行程聽起來蠻不錯的,本來就對古蹟有興趣的我,當然很高興有機會參觀非洲的歷史建築,畢竟這不像歐洲有許多建築能保存超過百年。
我們非常幸運,在我們參觀的途中,都沒有其他遊客,所以Fred從頭到我都陪著我們,讓我們對於這個皇陵、甚至整個烏干達都有更進一步的認識。不過我跟小鄭更關心的,是什麼時候才能開始我們的工作─Another Hope。從沒真正進入過孤兒院,沒想到第一個竟是在地球另一端的烏干達,想想有些諷刺,不過既然來了我們當然會全力以赴,畢竟這是我們自找的...

2010年1月27日星期三

瘧疾

提醒想到非洲旅遊的朋友,只要出現肌肉酸痛、頭痛、發燒、上吐下瀉的任何一種症狀,都要懷疑是瘧疾,因為在這裡,尤其是烏干達,瘧疾就跟感冒一樣平常,及早發現就能很快痊癒,如果誤以為是感冒而沒處理將會釀成大禍...

2010年2月9日星期二

Another Hope 1

這趟來的目的是當志工,而現在終於要面對原本只存在於我們想像中的孤兒,心裡忽然發起慌來。在來之前我就不斷想著一件事:來當志工照顧孤兒真的對他們好嗎?對於這些已經失去父母的孩子來說,外國來的大哥大姊們固然帶來很多樂趣,然而當我們要離開的時候呢?是不是又再次帶給他們傷害?而久而久之,這些孩子習慣了人來人往,是不是心裡也會變的麻木呢?這些沒有答案的問題困擾了我一下,不過既來之則安之,能做多少我們就做多少唄!

2010年3月18日星期四

Another Hope 2

約中午時分,孤兒院的負責人終於回來了,他名字叫Ester,是一位年約二十歲出頭的女性。我們先互相自我介紹後,他告訴我們他只是受雇來處理文書的職員,真正的負責人Ruth目前正在美國旅行尋找贊助,大約要十一月底才會回到烏干達。我聽到這就有滿頭的納悶:負責人能在美國旅行兩三個月,可見他還蠻有錢的,但是整個孤兒院的環境和孩子們穿的衣服似乎太過簡陋而破舊…總之,我們初來乍到,或許該多花些時間了解這裡的一切。

2010年4月7日星期三

Another Hope 3

這些孩子們看到新的大哥哥來到他們的家,難免非常興奮又好奇,不斷問我們是從哪裡來,而且這邊的小孩都很習慣性的去猜外國人的國籍。看到我們這些黑頭髮黃皮膚的亞洲人,他們就會從”Japan?”, ”Korea?”, ”China?”這樣一直猜下去,顯然在這裡,台灣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地方,甚至沒什麼人知道這個”國家”。當我們說是來自台灣的時候,這些孩子露出一副”哦”的表情,好像恍然大悟一樣,卻是完全不知道台灣是什麼、在哪裡。

2010年4月23日星期五

UPA

烏干達人的人際關係跟我們現在的觀念相當不同,他們的家族非常龐大,一個clan可以大到上千人,雖然因為城市的發展讓clan之間的界線已經變的模糊,不過這樣的家族觀念讓他們有些不分彼此,大家都是brother and sister。才剛到這裡,就能感受到非洲式的熱情,尤其對於外國人,他們更多了一份好奇與期待。通常他們會叫長輩uncle或是anti,像是大家都會稱呼Sam為Uncle Sam以示尊敬,我們久而久之也入境隨俗跟著這樣叫了。

2010年5月6日星期四

Patience

Patience就是來到機場接我們回guest house 的女生,年紀約二十三歲左右,目前他在UPA的guest house當管家,平常就住在guest house裡面。
由於Patience工作的環境總是充滿了外國人,這也使他很習於跟我們這些muzungu打交道,不同於很多人可能很少看到白人而會對外國人有許多反應─有些很好很熱情,但也有些帶有一些敵意。對Patience來說,我們這些外國人,是朋友,但有時候也是尋求幫助的對象,像是借點小錢,或是詢問是否有機會獲得一些sponsorship之類的。這些事情,可以說是烏干達的常態,畢竟對於他們來說,我們這些外國人的生活要比他們easy的多,他們最常說的就是”we are still struggling.”” Life is tough here.”我完全能夠理解,並且在能力範圍內的事情,我也會盡量去幫忙,不過說穿了,如果他們想要真正改變現狀,光這些資助和幫忙是絕對沒辦法達成的,仍然要靠他們自己的力量才有可能開創屬於他們自己的未來。

2010年5月9日星期日

Kampala City-- the capital city of Uganda

Kampala坎帕拉是烏干達的首都,位在烏干達中央南方,相當靠近世界第二大湖─維多利亞湖旁,是烏干達的政治經濟交通中心,也是烏干達最大的王國─Baganda Kingdom的首都。
由於烏干達除了坎帕拉之外,其他城市的規模都小的多,所以幾乎所有的商品和服務都集中在坎帕拉,在這裡可以找到所以你需要的東西,甚至像是網路,出了坎帕拉之後,就沒這麼容易找到網路使用了。
黃昏時分,走在taxi park,抬頭就能看到金黃色的夕陽閃耀著坎帕拉最大的清真寺,這個七丘之城(seven hills)仍很年輕,正在一點一滴的開創著屬於烏干達人的歷史與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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