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走,及回歸

當志工,憑的是一股熱忱;旅行,則讓家有了不同的意義。

在這兒,我們找到自己對志工旅行的想望,然後實踐。

2010/8/10

[聯合新聞網]為愛放手/女兒到外蒙古當志工

七月到蒙古參加國際工作營的志工媽媽說:

【聯合報╱舒菲(新竹新豐)】 2010.08.14 04:09 am

小女兒目前是大二的學生,六月二十五日學校開始放暑假,隔幾天就啟程到外蒙古從事暑期農作志工。

記得五月初女兒徵詢我對她參加外蒙古志工的意見時,我其實心裡有諸多的不捨與擔心,但理智告訴我,難得女兒有這份愛心,且到訪外蒙古是難得的機會,我應該支持她才對。

放假隔天,女兒回到家後開始打包行李,由於是參加國際志工團,一切以精簡自足為原則,除了要自備睡袋睡墊、日常生活用品、耕作手工具等,志工們還要輪流煮三餐,因此要準備的東西還不少。眼看中型登山背包體積愈來愈大,為娘的心也愈來愈沉重,我開始擔心:嬌弱的她是否扛得動大背包、外蒙古日夜溫差大,過敏體質的她是否能承受、大太陽底下耕作是否會曬傷、不吃紅肉的她能否習慣以牛羊肉為主的外蒙古飲食、她一個人單獨參加志工團能否融入團體。總之,一切的擔心全湧上心頭。

出發當天早上,我開車送女兒至機場,交談中感受到女兒對投入陌生團體及環境些許的緊張,我只好隱藏自己的擔心,為她加油打氣。當天晚上近十二點收到女兒報平安的簡訊,一顆懸掛的心終於放下來,可以放心的入眠。

這幾天陸續收到女兒的簡訊:「手機沒電,一切很好,晚安」、「今天蒙古星星很美,蒙古小孩很飛遜(fashion),還會跳Lady Gaga的舞,一切都很好很開心」、「媽,最近好嗎?今天我們要去小戈壁玩,拍了很多照片回台灣再跟你分享,很快樂也很想念你煮的飯菜,晚安」。

收到這些簡訊後,我知道女兒已經長大了,只是身為父母的我一直無法放手,過度保護她。從現在開始,我要學習放手,將擔心化為祝福,給予女兒愛的後盾。

【2010/08/13 聯合報】@ http://udn.com/


Sookie說:
在VYA辦公室常常接到志工家長心急如焚的問:我怎麼都連絡不到我的小孩、為什麼他三天都沒打電話回家、計劃更動怎麼沒跟家長報備、這次的國際工作營到底要做什麼等等。剛開始我真的不太懂,但這讓我想起自己過去的經驗,在高中時跟著社團在台灣各地到處跑,寒暑假一出門就至少兩個禮拜,有時候一個月都不回家,在許多的衝突和溝通後,我們慢慢的找到彼此可以協商的方式,也會各自讓步。例如不在家時會自己打電話回家,出門前也會和爸媽充分溝通,交代這次要做的事、交通方式、住宿資訊、大概什麼時候回來。所以慢慢的爸媽就不太管我,所以上大學後我也懂得向家中定期報告近況,就算半年都沒有回家,爸媽也不太擔心。

瑣瑣碎碎講了一堆,我想說,家(如果有)永遠都是一個人難以割捨的一部分,即便我覺得我就算一個人生活也可以過得很好,但仔細一想,我(最重要)的經濟來源、(深層的)情感連結其實和家很難分得開、釐得清。但另一方面我也正在長大,家似乎常常就不是第一順位,這不代表家是不重要的,而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我們必須在依賴和獨立之間取得平衡(又或者二選一),至於如何取捨及可能承擔的社會壓力就是自己的責任了。我現在還不夠成熟,思考也算不上縝密,但我常想的是家之於我的意義。在我追求自己的理想時,是否可以這樣(不負責任地)把家拋下,又或者我該對家付出什麼、多少,而我真的能嗎?這些都是我必須自己去找答案的,誰也不能有完整而漂亮的答案,在人生的試卷上我們用自己的方式作答,塗塗改改,為的大概不是死前可以嚥下一口安詳,而是,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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